我掐着指头算,第八天下午故意少穿衣服,然后嚷嚷脑袋痛,找妈要药吃,吃罢晚饭后就上床睡觉,妈只当我真病了。第二天我又故伎重施,装模作样吃完药回房,爹妈也没怀疑,见我躺下之后便离开了。
在床上待了半把个钟头,我估摸爹妈已经回房,便从窗户翻到院坝悄悄溜了出去。
师父的店铺并不远,到了铺子附近,我躲在一棵树背后打望,远远瞧见师父蹲着抽烟,身边放着一把笤帚,铺子大门敞开,屋檐下挂一对白灯笼,门框上扎白花挂白联,搞得家里像办丧事。
我心想走正门肯定不成,被师父逮住肯定会挨骂。
我转到铺子背后,靠墙有一根歪脖子树,树干正好搭上墙头,农村店铺不像大屋,一般就只有两间屋用来住人,院坝里经常要堆放货物,怕被人偷所以都得砌道墙,砌的也不高,顶多就两米。
我爬上树翻进院坝,里头的情形吓我一跳。
还真是灵堂,不过这灵堂布置的和丧葬品仓库一样。
师父在院坝当中架了床板,杨雪梅穿薪新的寿衣寿裤躺板上,她周围堆满成捆的蜡烛香,几十大筐钱纸,花圈纸人摞得老高,还有酒,酒坛子重重叠叠堆起来比人高。
看到杨雪梅我心头一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