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足了,哪还愿意再去费劲参加乡试?”
“科考怎么就折磨人了?”闻子师奇怪地问。
“在我看来,参加科举之时有七像!”梁文赋自嘲一笑,“刚进考场时手中提着考篮,要脱光了衣服、拆散了发髻来搜查,如同是乞丐一般;点名时被皂隶卫卒大声呵骂,如同是囚犯;考试时弓腰蜷缩在两尺见方的号房里,看起来如秋末寒蝉!”
闻子师会心一笑:“倒也形象,不知还有哪四像?”
梁文赋接着说:“殚精竭虑地连考三天,出场时头昏目眩脚步虚浮,像出笼病鸟;回家等待出榜时,幻想到榜上有名时立刻手舞足蹈抓耳挠腮,一想到万一名落孙山又凄凄惶惶神情若丧,这看起来跟被拴起来的猴子有何区别?出榜之后,看别人家喜报频传而自己却榜上无名,忍不住大骂苍天不公、考官无眼,此时谁敢提科举就恨不得跟对方打架!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”
闻子师哈哈大笑:“还有最后一样呢?”
梁文赋叹口气:“火气消了之后只觉万念俱灰,恨不得立刻就入山归隐,可过个两三天,看着别人中举后的风光,又忍不住心痒,重新埋头苦读,此时就像窝被毁掉的鸟,又要自己一根根衔草辛苦重来。”
虽说梁文赋秀才只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