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醒来,我求求你去告诉她,穆向才只是她的黄粱一梦。世上没有穆向才,没有曲婧儿,也没有我田初九。如果她不信,还是很恨我的话,劳烦你把我的骨头拿去给她发泄,用去打狗,用去捅茅坑,用去搅猪粪都可以,反正那会儿我也死了,我不会生气的!”
他浓眉怒皱,粗暴的喝道:“你脑子有毛病!”
我大吼:“我是认真的!”我松开他的衣角,难过的说:“镯雀是真心待我好,即便我们几乎决裂,但在我生死存亡之际,她仍开口为我求情。我这次很过分,虽然这样的局面于她而言有许多好处,但我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,我连她跟穆向才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给她。”
他没有说话,我继续道:“杨修夷,你今天一走,我们这辈子可能没有机会见面了,以我们的交情也不可能有书信往来,所以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,你还是答应了吧,好歹也相处了六年,多少有点同门之谊……”
他的眸光突然沉定了下来,深深的看着我,眉心的结缓缓松开,脸色凝重,比刚才的怒火大盛更让我胆颤。
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:“可以么?”
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,黑眸像幽潭古井,深不见底,流转着我看不懂的眸光情绪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