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宇,极为破败,面门耷拉在两边,像垂死的老者。墙上红漆已剥落得差不多了,屋檐下积压着厚厚灰尘和浓密蛛网,一派荒凉。
进入庙宇大门,是宽敞的庭院,庭院正中,一个巨大香鼎倒在地上,鼎中供奉香烛的泥土少了大半,定是常年雨水冲刷给冲散了。
这时乌云已遮天蔽日,不露一丝光亮,大风迎面而来,夹带着豆大雨点砸落在我身上。我加快脚步,来不及多加勘探,直接冲进寺庙大殿。
全身已被淋得通透,浑身淌水,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也报废,只得蜷缩在门口,借着微薄光亮看清周遭。
正上方,偌大的金佛瘫倒在地,已有不少蛛网缠密而绕,香案上面七零八落的倒着长满霉毛的瓜果鱼肉,大殿的门上布满各种深浅不一的刀痕,还有斑驳黯红的血迹,无一不说明这座庙宇的荒败和曾经的杀戮血腥。
我将衣上雨水拧干,坐在门口,无事可干又拿出包中的泥兔子,脑袋被挤压得有些变形,泥香也变得极淡,我伸手点着它的脑门,心中无比怅然。
转眼已经八天了。
那晚我谎称要买礼物给杨修夷,问春曼借了十两银子却跑去车马行,最后与三个路人合凑一块儿,租了辆连夜赶往益州方向的马车。临走时,我将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