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瑄琛解下放在客房枕边,我很不舍,可是我真不想和杨修夷再有任何牵连。
我倚靠着殿门,望着苍茫雨景,心中空空的,像拿一个铁勺在一大块豆腐上挖出一个凹坑那般。
这几日赶路,路上所见所闻甚多,近日内最轰动天下的是宣城鸿儒石台,到处都有人在津津乐道。自五百年前举世愤恨的“鸿儒之难”后,它终于再度被推向世人瞩目的焦点:一个年少轻狂的不羁侠客独闯千军,挑战天下群雄,救下一个穷凶极恶的丑陋女巫。
自古英雄救美常被世人挂在唇边,如今英雄救丑,更别提多有话题性了。于是,为了强化戏剧效果,我被极尽丑化,说我浑身烂疮,头发稀少,皮肤褶皱泛黄,眼睛如绿豆大小,鼻子被磨盘滚过……
比起我的全民痛骂,杨修夷则褒贬不一,众说纷纭。光是称谓便数之不尽,有称他“轻狂剑侠”,有称他“瞎眼枭客”,还有“狼心贼匪”、“逸尘公子”、“人间痴狂客”等等。
我没想过我会出名,好在出名的这个田初九与我相去甚远。我没有干过她的“丰功伟绩”,也没有她长得那么惊世骇俗,相反,我的容貌常让人记不住,淡如清水,过之即忘。
倒是杨修夷,他因我而一战成名,被跳脚嫌太平,看热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