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冷如封冻镜湖,一个沉似幽谷深潭。良久,宋十八明眸微眯,磨牙切齿道:“独孤涛,不出半个月,我定让你哭着跪在我跟前!”
我不知道独孤涛是不是那种骨头硬到宁可折断的刚毅之人,但是半月期限着实有些太过自大,莫说独孤涛,就是少时妖怪捉走我,都极难在半个月将贪生怕死的我变得温顺乖良。
本以为独孤涛会一直装聋作哑,懒得理她,没想他竟忽的清淡一笑,如丛林掩映中露出的一琼桃枝:“哦?那如果半月后,我没有跪哭在你跟前,你当如何?”
我一愣,宋十八也一愣,眼角冰寒略退,微微垂眸后,双眸蓦地湛亮如星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那我自断右臂!”
独孤涛点头,温笑:“好,到时你可莫要忘了。”
自断右臂于我而言,不过短时间内痛个半死,于她而言,却是终身残疾,因一时意气而自残,这赌注下得不免有些过大。不过想想,她此时应也不会有顾忌,她又不知道我和杨修夷跟着他们,到时过了半个月,把独孤涛打哭,再踢他后膝盖,照样可以哭着跪倒,若独孤涛打不哭,用青葱熏他一脸泪花,看他哭不哭。
我略略思量,宋十八虽然满手罪孽,但待我确实不错。她被砍头,我无能为力,但这面子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