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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破苍云,染出半空云彩,我穿得整齐干净,早早等在师公门外。
长久以来的坚持一夜之间被动摇成这样,几近颠覆,我急需要他来指点迷津。
但等到云彩尽散,苔痕上的晨露都干了,他的房门仍旧闭着。
师父迈着老步子晃悠悠的踱来,看到我打了个酒嗝,招呼我过去,我托腮坐在竹阶上,不打算理他,把头别向另外一边,却看到师尊一袭清爽长袍远远走来。
师父也看到了师尊,满脸红光顿时变得铁青,忙捂住肚子:“哎呀,为师拉了一宿啊,好痛,哎呀,又要拉了……”说完转身跑掉。
我也马上跑路:“师父,我也肚子痛,我先拉,等等我!”
没跑多远,师尊如金石掷地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:“初九。”
脚步一僵,我头皮发麻的回头干笑:“我要给师父他老人家拿草纸……”在他的眼神下说不下去了,我低下头,“师尊早。”
他缓步走进,锐利的黑眸看向师公的竹门,淡淡道:“师父他昨日黄昏下山去了,六日后回来。”
我点头:“哦……”
“你身体如何了,可有什么不适?”
我细如蚊声:“没有,谢谢师尊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