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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势减小,缠绵为霏霏细雨,我抄远路,穿梅林小径回抄重居。
梅林后是师公的竹筠,再过去是泉月楼和山水亭,泉月楼后紧挨着的房间是丰叔的,一豆清火点着,窗前映出的人影却不是他,长须长发,清癯仙风,是师父。
经过泉月楼,听到丰叔的声音:“可是,这样说她实在太狠,不管有用无用,都太伤她了。”
师父说:“伤就伤,这丫头是茅坑里爬出来的,脾气又臭又硬,不这样拴着她,谁知道她又要躲哪儿去。来来来,继续喝酒,别管她了。”
“拴不住怎么办,她爱胡思乱想,会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?”
“切,我还不了解她,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,哭完后再对我们感激涕零,然后表面上还要装一装,你就等着吧,那个花生再拿一些过来。”
我面不改色,继续往前走。
丰叔说:“但当初明明是我赶她走的,如今又这么说她……”
师父的声音打断了他,而我此时已走到了山水亭,充耳的只有草下虫鸣和地上的涓涓细水。
云烟漫空,遍山雨雾,月光变得迷离,失了皎亮银白,多了朦胧绮丽。顿了一会儿,我推开房门,窗前立着一抹俊秀人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