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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诊结束,尾随孙嘉瞳一路行至一家花锦矮院,墙上攀着苔藓,满院杨柳依依,她在院中洗具煮茶,茶水刚倒上,门外铜环被轻轻叩响:“何大哥。”
捏着白瓷的手指微微一顿,清冽的男音笑着响起:“何大哥,莫生我气了,上次诈你酒钱是我不对,今天让你双倍吃回去,快出来吧。”
她抬眸看了眼木门,垂首品茗。
“何大哥,你可不像这么小器的人,你今儿要是再不出来,我可就赖在这啦。”
本不动声色浅酌香茶的女子听到这句话眉心缓缓拧起,门外的男子继续道:“还有,牡丹窖里新酿了一种好酒,色偏绿,味偏甜,酒不烈却容易醉,做法我已经探到了,我数到十你要不出来,这方子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儿听到咯。”
木门被轻轻拉开,一名秀颀高挑的清俊男子抄手慵懒的背靠在土墙上,价格不菲的锦衣玉带被晚霞染了层柔光绯红,听到开门声,他笑着偏头:“熬不住了吧,就知道你这家伙……”
笑声渐停,男子神情微愣,挂在唇边的嬉笑略僵,呆呆的看着门内的姑娘。
这样的晚霞柔光下,再冰雕似的美人也有了八分女儿家的柔情,声音却是冰凉透骨的:“屋主将房子租给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