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带着关久去了以前那个焚尸坑。
大火烧得很高,风烟漫延,一里之外就能闻到呛鼻的烟味,远远看到火坑旁站着很多男人,其中一个拄着拐杖。
我在土丘上站了一刻,关久低声道:“姑娘,不过去吗?”
我叫住一旁扛着尸体经过的两个少年:“里面烧着多少人?”
一个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少年皱眉道:“三十多具了,庄园里还有七八个人快死了,也不死快点,赶不上这批就要放到后天了,最恶心那怪味道。”
“快走快走,抬完了还要去抢馒头呢。”
……
话听着那么刺耳和令人不舒服,我想说他几句,话到嘴边却什么都不想再说。
晚饭用的是我们自己带的米和肉,杨修夷让珧儿把剩余的肉剁碎,搅在饭里煮成咸粥汤分给那些灾民。
吃饭时我想起以前那些假田初九,问是不是跟他有关,他摇头,声音很低,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:“是任清清和丰叔,我事后才知道的。”
怎么会跟任清清有关?还想再问,但看到他向来淡漠清冷的眉宇也挂上了显而易见的疲倦,我便舍不得了,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,我柔声道:“好好睡一觉,明天我们就走。”
他夹了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