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放在我碗里:“嗯。”
我静静的看着他,忽然发现他不再高高在上,不再遥不可及,也是个会害怕会受伤会困乏,有血有肉的人。
忆起在崇正郡时,他说平生所见多为妖尸横陈之境,那时看到那些人肉累骨,他感到颤动。
我也如是,就算经历过无数你死我活的生死血战,就算从脑浆迸裂内脏横流的尸山血海里爬出过无数回,但每次见到人尸血骨,我仍是会觉得森寒心悸。
一身既去,万般皆空,其实怕的不是淋漓血肉,而是摆在你面前那空洞洞的死亡。
没有来世怕不怕?真的没什么好怕,就算有来世,没了今生的记忆那也不是自己。
人活着,只有这一世,只有这一刻,只有当下。
忽然就想起了宋闲,爱笑又尔雅斯文的一个男子,不知道他的病如何了。
正想着,碗里那块肉被送进了嘴里,杨修夷脉脉注视我,柔润的笑着:“吃顿饭也能走神,快些吃完好回去睡觉。”
我点头:“嗯。”
吃完饭后烧水洗澡,和他清清爽爽的躺在了床上。
床榻有兰草的馨香,床板很硬,我特意铺了两层床褥,睡上去软软的。
我趴在杨修夷的胸膛上,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