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弓被安置在了吴府西厢,伤得很重,五脏六腑都被压出了血。
我们进去时几个大夫在全力救她,止血,施针,续药,接骨,灌汤……
厉诚焦虑的站在一旁,我在房内站了会儿,心绪有些乱,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来时没看到唐采衣,现在她正坐在院外,听到动静,抬眸朝我望了过来。
阳光淡白。如雪铺地,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下,双眸拂过焦虑担忧,还有一丝希望和痛苦,但转然归为宁静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。就像今天她扶着吴挽挽时,曾用悲戚的目光望过我,下一瞬却又退散无踪,敛的一干二净。
这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不是没有情绪的,相反,她泛起的波澜可以很强烈很复杂。可是平息得太快了。
我走过去坐下:“你身子怎么样,还好吧。”
“你呢,伤得重不重?”
我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她嗯了声,垂下眼睛,容色沉静。阳光落在她纤秀的脖颈上,如雪玉润。
我看向她交握搁在膝盖上的手,细润白皙,洁净的仿若透明,不由回想起今天茶楼上那股干巴巴的燥热触感。
我的手先被醋泡过,再被湖水泡过,论起柔软不会输给她这双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