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。
鼻子酸楚,我垂下头,被褥下的手将被子紧了紧。
“这个丫头,她心地善良,甚至善良的有些懦弱,无论发生了什么,只要有争执她都觉得是自己的不是。她那骄纵跋扈的二姐做错了事要她替罪她也认,我恨其不争,不太喜欢与她往来。后来才知道她是吴家的养女,她的生父原是我公公的堂亲,夫妻二人在挽挽年幼时送她去深山高寺时遇了劫匪,为保护挽挽,他们和劫匪同归于尽。吴府那些个人却皆说是挽挽克死的父母,因为她八字太糟……”她抬起眸子,“初九,我说的这些对是不对?”
我摇头,难过的说道:“我不知道,但应该是对的吧……”
她轻叹:“人言之畏,又是寄人篱下,她性子变成这样也是有缘由的。”
我吸了吸鼻子:“采衣,你待她很好,这是挽挽的幸事。”
几缕“糖葫芦”的叫卖声传了进来,她循目望去一眼,双眉微拢,似风吹皱一汪春水,淡淡道:“可是后来,她的性子却大变了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原因么?”
“似乎是我。”
我不再说话,悲凉的望着茶盏上的青瓷碎纹。
这一切该怪谁?
始作俑者又要落回到我月家头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