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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三日,每日皆有一位成年男子碎血粉骨于石碑之上。
也有大量新来的百姓被推入笼中。
怕我们饿死,他们准备了一个木盆,盛满各种鱼刺骨头和汤汁杂菜,酸臭难忍,胜似馊水。
新来的,譬如我们还能掩着鼻子躲远一些,那些看来关押了太久的人已经疯了似得直接用手捞着抢夺。
因着无聊,我和卿萝这几日就在那边数人头,数了十几回才确定下来,这里一共被关着一千七百一十三人。
第四日夜半,我们连笼带人被他们从设了清心阵的密道运出了城。
运出城之前,我们空荡荡的铁笼里又被关进来一男一女,男的大约四十来岁,女的身形娇小,蓬头垢脸,看不大清。
密道出来的地方很眼熟,两盏灯笼幽幽照着,却是那夜夜奴带我来的荒郊之地。
我不由愣怔,呆呆的望着这片蓬草蒿野。
若是那日我真的进来了,这些铁笼子便会完全出现在我眼前吧。
他们为什么要让我看?倘若那天我仗着是他们狗屁尊上的身份非要他们放人,他们会怎么做?
大约是看出我的疑虑,卿萝忽的叹道:“儿啊,我们会死吧。”
我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