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死人的巫书,别说那么多套,就是一本,这世上能完整背下来的也就你师公和那臭小子这些过目不忘的人,你却以愚钝之资全部做到了。”顿了顿,他敛眉,难过道,“可是现在,你还能记住多少呢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
他叹息:“罢了罢了,师父不说了,省得你又要嫌我啰嗦了。”
“不是,”我道,“我困了。”
他失笑,轻揉了下缠满纱布的鼻子,将帷帽递给妇人:“来,为师背你回家。”
远山夜岚如烟,晚风落落,我趴在师父肩上,他走得很慢,嘴里哼着小曲,我渐渐闭上眼睛,酣甜入梦。
醒来躺在木床上,身上盖着暖软的被子,窗扇开着。窗外星空映下,檐下悬着一盏晃悠悠的小灯。
我睁着眼睛望着那盏小灯,心似乎从毫无生气的枯灰中复苏,耳边有很多读书声。清朗入耳,像从天边传来。
“初九?”身边响起一个女音,“你醒了吗?”
我回过头去,这才发现一个女人半靠着枕头坐在我旁边,和我同被而卧。
我道:“醒了。”
“我是卿萝。”她道。
“嗯。”我应道。
“还是这个样子。”她轻叹,“跟你说了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