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掉电话之后,我郁闷极了,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,虎这畜生看见我都闪的远远的,生怕我揍它,
日上三竿的时候,村里的人渐渐聚拢在一起,商量着给陈九老叔公办丧事,每家出一个劳力,本来这事经常是我爸去的,我不得劲,就没让他去,自己去,
既然暂时不能替陈九老叔公报仇,那就好好送他一程,否则良心不安,
男的架灵棚,贴白纸挽联,置办寿材,女的洗衣做饭,准备食材,老人做些杂活,
马勇今天工厂轮休,正好休息,也在帮忙,见我脸色不好就问:“春儿,脸色怎么这么差,”
“没什么,没睡好,”
我强行忍住了找兄弟分担的欲望,摇了摇头,马勇和家亮都只是普通人,知道了太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,
那条在暗处潜伏的毒蛇太危险了,我不想把他们卷进来,洪村的诡事就像一个漩涡,卷入的越深越危险,越麻烦,
马勇听到回答脸上明显有些狐疑,但也没多说什么,
一边替陈家做着杂活,我本能的就去看村民们脚上穿的鞋子,
直觉告诉我,动手害死陈九老叔公的那个人,很可能就是穿文云布鞋的那个,而且他未必知道他的鞋子已经被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