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爷坐在堂屋,老泪纵横、泣不成声,拄着拐杖的手在一个劲的颤抖。季霖的二叔二婶也在身旁,二婶在旁边一个劲地劝慰大爷爷,二叔季有才则蹲在屋外的阴暗角落处,一边掩面叹气一边又止不住地念叨“对不起大哥、大嫂,你们走得早,作为二叔,却没有照顾好季霖”之类的话。
我从比我早一步前来吊唁的发小良子口中得知,季霖前几天才刚从学校回来。
那天吃过晌午饭,她觉得身体不舒服,于是进屋早早睡下,大爷爷进屋后却忽然发现季霖当时的脸色白的像纸,怎么也叫不醒,连忙将她二叔二婶喊了回来送到医院,可是医院的医生却因为找不到病因而束手无策,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季霖在今天凌晨失去生命体征,经过抢救无济于事,最后只好从医院接了回来,准备后事。
虽然我也明白生命无常、造化弄人的道理,可是回来之后,心里一直觉得堵得慌,进屋安慰了大爷爷和二叔、二婶几句话,院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“举重”的人已经到位,依次入了灵堂。(“举重”,出殡时最常见的一种抬尸方式,需要四个人分别站在四个角落,像是抬担架一样抬起)
外公先是和负责“举重”的人讲了一些注意事项,然后又把季霖的二叔喊出来,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