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我这一跳!
那也真是该着他倒霉,好巧不巧,偏偏良子走过刚才那歪脖子老树底下的空当,一只刺毛虫不偏不倚地正好掉进他的后衣领子里----他刚才那番呲牙咧嘴发神经的模样,不是被殃打了,八成是被刺毛虫给蜇了一下。
小时候我也被这种类似的毛虫蜇到过,那一身的刺毛又长又黑,还带着倒钩,扎进肉里就是一个大脓包,又疼又刺挠,刚才那毛虫如果真是掉进良子的脖子上,我不禁觉得暗自好笑:蜇在脖子上,那么这小子这几天那可就真是有的受了。
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一瞬,我马上又将它给收了回去。
毕竟,这还是在给季霖出殡辞灵返回的路上,哪能去想这些个东西?继而转念再一寻思,我又回想起前两周还跟我通了电话、活蹦乱跳的季霖,心情立马变得压抑无比,再也没有半点的其他心思,于是只顾着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。
到了大爷爷的家门口,出殡的队伍散了。
大爷爷家还要请帮忙主事的外公和村里前来“举重”的人吃顿饭洗洗晦气,我和良子于是没了事做,而且心情也都不怎么好,俩人就此站在墙边,大眼瞪小眼地干看着。
“走,喝酒去。”良子说。
平常日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