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叫许许的女孩子始终跟我保持着距离,也不再回头。
我有点着急了,心想要不算了吧,回去再想办法,就算少一张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我看了看手机说:“许许美女,我还有点事,今天就先看到这儿吧。回头给你电话。”
“咯咯咯,别啊,还有一间呢,你一定会满意的。”许许拉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。
我的身体,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。
门内,是铺天盖地的红,从天花板,到墙壁,再到地面,纯粹的,热烈的,波动的色彩。
从爸爸出车祸之后,我再也没有穿过红色衣服,用过红色物品。守在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面,电梯旁,楼道边,洗漱房,都会有一张张简易的行军床。这是护工或者清洁工提供给没有去处的病人家属的,每张床五块钱一天,加上陈旧的薄被是十块钱。
午夜失眠的时候,会短暂抽离那种极度无力的极度灰暗的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状态。偶尔会想到,曾经睡过这张床的人发生过怎样的故事。仿佛这样,就可以忘记了自己的故事。
我们的周围,也是和我们处境遭遇类似的人们。有一天夜里,一个60多岁的老人就突然接到了通知。白发人送黑发人,他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可以哭喊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