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只是无力反复念叨着“儿啊,你醒醒,爸在这儿”。
没有埋怨,没有不满,没有好奇心,我们都在装睡。不忍去看,面对生离死别,任何话语任何同情都显得太过于苍白。
第二天早上,地面还有老人儿子临走时候留下的斑斑血迹。远古先民对红色的崇拜,也是对血液的崇拜,对生的留恋,和对死的恐惧。红色会让我响起那段无助又无法放弃的日子,也就成了我下意识会回避的色彩。
而此刻房间里红色的堆叠,红得如此纯粹,如此激烈,像巨大的漩涡,压在胸口,头痛欲裂。
我想离开,转身。
眼前的女子,乌油油的云鬓,墨画的双眉,目如点漆,面似白纸。
“终于等来了一个合适的容器呢,任飞对我还真是不错。”殷红如血的红唇抿起,绽放出一朵迷人的罂栗花朵。
一只枯枝般的白骨指架移过来,从额头拂过,停在我的脖子。
我挣扎着手放进包包摸索着手机,试图让白玉京来救我。可是摸不到,只剩下他给我的那本没有的书,挣扎间,手指有刺痛感,应该是被书皮划破了。但这不重要了。
“很累吧?睡吧,睡着了就好了,再也没有那些烦恼。你的痛苦,我来替你。你的快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