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油灯有些暗了,岑溪儿一脸倦容站起来,身体因为虚弱微微晃了晃。
她抚额勉强站住,拿来剪子剪了一截灯芯,火光重又亮堂了些。
岑溪儿坐回床头,一样仔细的看着那个人,仿佛一刻不看好了,他就会没了似的。
许落依然那么沉睡着,纹丝不动。
三天,又三天。
小织夏没醒,这是许落叮嘱过的,但是相公自己呢怕还是那一日迷困阵中苦战,一度停了呼吸,其实伤得很重,并没有完全恢复吧终究是我太粗心,当时就那样放心了,直以为相公什么都厉害。
“终是相公疼我的多,而我对他关心少了。”小娘子自责的想着,眼眶渐渐就又有些发红。
这几天时间下来,出圣村人已经把附近还能请到的郎中全都请遍了,也有人去看过被燕军围困的丰城,可惜实在进不去。
药汤喝了不少,不见一点效用,郎中们也没个说法,只说等。
但是岑溪儿哪里还等得下去
因为那天在迷困阵中,许落一度已经气绝,所以他这次昏迷在岑溪儿看来,就是当时情况又反复了。岑溪儿觉得,许落若是再这样等下去,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。
“溪儿没办法了,不敢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