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依然冷锐雪亮,就像是闪烁的匕首。
话说这张脸……..不就是刚刚被宪兵追杀的家伙吗?
气氛一度变得很诡异,我是呆在当场,男人也保持这个姿势没动。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.”
男人突然重重咳嗽起来,从胸口用力倒出气息,鲜血顺着结实的胸板蜿蜒流淌下来,他再也支持不住,贴着墙缓缓倒下去,身后留下一大片血迹。
我立刻冲上去缴了他的械,下脚感觉不对,一看才发现这家伙身下鲜血已经淌成了小湖泊。
“啧啧,生命力真是顽强。”我惊叹不已,这么严重的伤势,这么惊人的出血量,这家伙竟然能支撑到现在,身体素质和意志力简直惊人。
探探鼻息脉搏,发现人还有半口气吊着,我当时还是个年轻人,远没到心狠手辣的程度,觉得一条命摆在面前无论如何也要抢救一下。还好伯戈里海军学院教授过我们战场急救,我立刻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一块压住伤口止血,然后摸索着把折断的手臂骨复位,抬脚踹下两块橱柜板用胶带固定住断骨,把伤员弄上床休息。可是我还得把这个血淋淋的房间打扫一遍,又忙了两个多小时,直折腾得我眼都黑了,往沙发上一靠就睡着了。
醒来已经是第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