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突兀的狗叫,越想越瘆得慌,估计济爷已经到丧事上去了,赶紧也跟着李国庆买了两包黄纸去吊唁。
七舅爷家院子很大,已经挤满了披麻戴孝的亲戚,但大家的表情并不跟普通丧事一样悲切,而是惊惧,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,像是都在害怕。
李国庆先我一步去烧纸,我则满处找济爷,结果在挤挤攘攘的孝服里,我一错眼看见个穿红袍的
丧事穿红袍,这特么的是找挨抽呢而且一瞥之下,那个穿红袍的人面目虽然模糊,却露出了一种格格不入的喜色,分明咧着大嘴在笑
那种反差莫名其妙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我想瞅瞅那个穿红袍的是谁,可视线被几个经过的亲戚一挡,那身影就消失了,我打听了打听,结果没人见过什么穿红袍的,都骂我神经病。
奇怪了,那么扎眼的人,只有我自己看见了
“千树,你闲晃啥”李国庆拎鸡崽子似得把我拉过去了:“还不哭丧”
我们这边的规矩,来丧事上第一步就是先在棺材前面跪下,哭着吟唱一段死者生平,例如:“我的姑奶奶哎,活着的时候给我吃肉你吃菜哎,苦半辈子没有甜哎”
边唱边等其他亲戚将其拉开,一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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