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能起,需要三拉四拉彰显悲伤,这叫哭丧。
亲戚们还会暗暗评比谁哭的调子好,谁唱的词强,是个争面子的事。
我从小没参加过丧事,只得搜索枯肠想词,但是还没等我想出来,守在烧火盆旁的七舅奶奶猛地站了起来,瞪大了哭红的眼睛,死死的盯着我。
我心虚,被吓了一跳,难道我没想出词还被她看出来了
“臭婊子”七舅奶奶一脚将烧纸盆给踹开了,纸灰纷纷扬扬撒了我一身:“你个烂货还有脸上这来”
我这才意识到她瞪的不是我,回头一看,只见我身后站着的,是李国庆媳妇
李国庆媳妇脸被济爷昨天用鞋底子扇的跟猪头肉似得,肿胀的有点半透明,青黄青黄的,也没了平时的嚣张气焰,嗫嚅的说道:“我我吊唁”
“用得着你个骚狐狸吊唁”七舅奶奶虽然年轻,火爆脾气在村里也是蜚声在外,有个外号叫二踢脚,可见点火就着:“活着的时候你跟我抢人,死了你来跟我抢当寡妇”
卧槽,李国庆媳妇红杏出墙,闹半天是跟七舅爷搞上了
亲戚们各自咕噜着眼珠子,全是心知肚明的模样,合着这事儿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
唯独李国庆像是被弹弓崩了一下:“七舅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