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过梢头,酒宴渐渐散去,邰兵野回到卧房,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屋内不断徘徊游走,他摸不准这个名叫石川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根脚,此次是来监军的还是来摘桃子的,一连串的疑问搞得邰兵野愈发烦躁,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要联系周挺问个明白,每次又都在指尖触及玉牌时堪堪忍住。
他是上官行亲自在镇南军中提点起来的代言人,除了另一派领头人物孟天宇手底下的那人外,在整个燕国所有代言人中位置一向是最高的那几个之一,因此平日里也得罪过不少人,周挺每次见到自己面上和善,可谁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?石川此人毫无顾忌的在自己府中杀人,难说不是周挺对自己的一点警告。
邰兵野不只是个武夫,也是在官场混了二十几年出来的老油子,他给人磕头拍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次迫于形势向个毛头小子低头服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要能获得更大的利益,让他像服侍上官行一样舔石川的鞋底都无所谓,目光要放长远,行事要看以后的道理他从第一次跌倒的时候就已经明白,而且明白到了今天。
但这些都是次要矛盾,最重要的一点就是,上官行已经有一年没有出现过了,邰兵野伸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壶凉茶,咕咚咕咚灌进肚子,冰冷的凉茶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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