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了解,所谓吃掉自己的脑袋,估计是不得不为之事。就比如一些卵生的动物,在孵化出来后,会吃掉蛋壳,只为了补充营养变得更加强壮。”展白话中反倒有安慰之意。
“只可惜,世人愚钝,少有这般见识,他们只会以为本座是怪物。”刑天不无苦涩道。
“你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?”展白不解道。
“哼,说的轻巧,若是你生得这幅模样,又做何想?”刑天反问。
“呃?”展白一时语结,换位思考下,却是慨然而叹,“若换作是我,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,抱歉。”
“废话就不要说了。正如你刚才所猜的那般,本座因为某些原因现在确实不会对你动手。”刑天似乎觉得现在谈话的气氛稍显不对,语气立时变得陌生起来,“只可惜,老刑死前留有遗憾,作为后来者,本座却是不能视若罔闻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,你还是要向我寻仇?”展白有些自嘲的说道,合着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,全做了无用功。
也不知是自身形象的缘故,使得刑天的性格有些变态,说好听了,叫做复杂。
他可以因为吃掉自己的头颅而羞耻,又可以为了老刑的遗愿而铭记在心,从这方面讲,为人还算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