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骏单手托着檀子,时间一长手臂有些发酸,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一点,幸好这间茅屋用料简陋,多是些茅草、兽皮、麻片与糊泥做顶,也不算多重,但是久负无轻担,只好咬牙硬挺。
风声这回就在耳边一样,侯骏感觉柳氏又往他身边靠了一靠,事发突然,她还只穿了单薄的内衣,冷风由屋顶的裂缝中透了过来,他觉得自己的右腿冻得有些失去知觉,柳氏躺在他的左边,刚才滚过来时身上裹了被子,听听没有侯骏的声息,不知道他睡了还是没睡,就用脚把被子踢开,将被覆盖在侯骏的腿上,上边也把被子绕过他负重的那条胳膊略略盖了一盖,这样一来,柳氏原本还算保暖的身子由于与被子缝隙增大,倒有些受不住,身子瑟缩着抖了一阵,才发现自己与侯骏靠得又近了一些,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,熬过这晚就好办了,她是这样想,感觉腿边侯骏原本有些冰凉的衣裤逐渐有了些温度,但他一动也没动,有些直挺挺的,一点鼾声也没有。
初时侯骏怎么也睡不着,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海里像过筛子似的,没个头绪。房子塌了倒没什么,天明伐两棵树,化点雪水、弄些土地坯,再盖两间就是了。难的是今后自己怎么与柳氏相处。
就在刚才,柳氏替他盖被子的无声举动几乎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