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。
如果没脸见人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?
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你的党国,已经将你当成了叛徒,何必再为他们卖命呢?就算你开口,潘玉林已经开口了。华北区、海沽站,包括北平站,很快都会被端掉。螳臂当车的事,何必去做呢。”路承周叹息着说。
“你们愿意当汉奸卖国贼,那是你们的事。我不行,宁死不弯腰,饿死迎风站。”裴福海一脸坚毅的说。
“抽烟么?”路承周突然掏出烟,他知道再劝下去,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来一根。”裴福海知道,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这根烟,或许是他人生最后的一根烟。
路承周将点燃的烟送到裴福海嘴里,一口吸下去,裴福海猛烈的咳嗽起来。
才一天时间,他的肺就受了重伤。
“有什么要交代的么?”路承周突然问。
他这个“交代”,并不是让裴福海招供,而是让他交代后事。
“我爹死得早,只有我娘一个人在山东老家,怕是不能尽孝啦。”裴福海叹息着说。
忠孝不能两全,他没有其他选择。
“你就不能忍辱负重,先投靠过来,再图脱身?”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