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踏碓”。
二女无奈,只得奉命干起活来,一个高举木杵,一个不断利用身体的重量踩得踏碓的木杆一上一下……
半个时辰后,工师适喊了停,而后迫不及待地走到装米的木斗边,亲自查看二女舂了多少谷子。
“杵臼舂了3斗,踏碓舂了……5斗!”
他惊喜地抬起头,又质问两名隶妾,果然,用杵臼的那个和往常一样劳累,用踏碓的那个本也想说累,好多歇会,被官吏们凶神恶煞地一吓,才实话实说,其实并不劳累,还可以再舂。
黑夫的姊丈橼看着眼前这一幕,总算松了口气,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工匠,过去在里中,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来巡视的乡中斗食吏。如今却得站在两名百石吏面前,没了黑夫在旁,他别提说话了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……
不过,工师适是谨慎的,在和仓啬夫商量一番后,二人决定,再挑一对隶妾出来试试。
于是橼的心再度提了起来,死死盯着舂米的人,生怕那个用踏碓的隶妾偷懒,导致舂出的米数量少了。
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,新的结果已出,这一次,用杵臼的还是只舂了3斗半,踏碓则舂了5斗5升!
县工师心中再无疑虑,顿时大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