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得看,还有无弱者小者向我求助。”
相里革露出了笑:“南方之墨虽仅我独存,但墨者之义,我一样有,都尉若是要杀,便杀了我罢!”
“妄人。”
死亡吓唬不到相里革,或许他还更希望在此与师长一起殉难呢,李由感到有些无趣,骂了一句后,一比手,让黑夫带人将这家伙轰出去!
出了汝阴,经过城头城下密密麻麻的秦楚两军尸骸,车辇不时被尸体阻拦,所以相里革走的很慢,秦墨程商则像是做错了事心怀羞愧般,在后面帮他推着车。
一直到了方才秦军攻城器械停留的地方,相里革才终于停了下来,对程商叹道:
“程君前日对我说,秦墨是想要让所有声音出于一口,以此来消弭战争,最后实现同天下之义。”
“这法子看似简捷,却遗害无穷。子墨子亦言,诸侯不相爱,则必野战;家主不相爱,则必相篡;人与人不相爱,则必相贼;君臣不相爱,则不惠忠;父子不相爱,则不慈孝:兄弟不相爱,则不和调,天下之人皆不相爱,强必执弱,众必劫寡,富必侮贫,贵必做贱,诈必欺愚。几天下祸篡怨恨,其所以起者,以不相爱生也。”
他指着城头城下堆积如山的尸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