箕准倒是有几分硬气,不卑不亢地说道:
“这句话,箕氏离开中原太早,箕准没听说过。”
“在朝鲜,哪怕是君侯,也不可随意剥夺臣子的城邑!”
的确,毕竟是官僚帝国和封建小邦的区别,领主们各自为政,听调不听宣,力没法一处使,这也是朝鲜几百年来一直僻处一隅,被燕国打得落花流水的原因。
黑夫瞥向箕准,他是一方大吏,管着比朝鲜人口多数倍的民众,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,手里早就沾了无数的血,这凌厉的目光,让箕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,荡然无存。
朝鲜公子慌忙低下了头,心里扑通直跳,这位名叫黑夫的监军,虽不知其事迹,但很显然,他和扶苏是全然不同的人,喜欢简单粗暴,不会和他他们吟诵《殷武》,用千年不变的贵族之道来相处。
他只是简单地亮出了獠牙,举起了拳头!
这大概是外交场上,最终的真理吧……
黑夫见箕准低头,不由笑了:
“如此说来,朝鲜并非箕氏说了算?吾等可以绕开箕氏,直接与那邑主谈了?”
一句简单的话,听在箕准耳中,却让他不寒而栗!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