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是民。”
“民关心的是何事?衣食田土而已。”
“韩地承乱世之弊,诸侯并起,秦楚相争,民失作业,而大饥馑,一些地方,凡米石五千,人相食,死者近半,我虽为假王,但却不能具醇驷,而将尉或乘牛车,实在是太过凋敝了。”
他对祖国投入的感情太深了,对这片土地,也太过了解。
“摄政可以粮三十万石入颍川,周济韩人,解颍川燃眉之急,民自感念。”
“再者,韩之山民闭塞而少闻,甚至有不知夏公,还以为至今秦皇帝尤在者。务必让官吏多多宣扬,将夏公与秦始皇帝区分开。如此,泽德归于夏公,怨归于秦始皇胡亥,项氏,还有张良,如此则韩民可稍安也。”
“而后,可推行黄老休养之术,因俗简礼休养生息宽刑简政轻徭薄赋,鼓励商贾。如此便能安抚百姓,休养生息,让颍川渐渐恢复生机。”
黑夫听得很认真,对卫士道:“移席,近三步之内!”
张良移席后,离黑夫更近了,他彬彬有礼,不视其面,继续侃侃而谈道:“二是士。”
“士关心的是何事?仕途宗族而已。”
“韩士之所以叛秦,除了像张良这样的人思念韩国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