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裴罗可汗曾说过,唐军不动我便不动,而如今唐军已然突破檀、蓟二州,但裴罗看上去却依旧没有动兵的打算,一如前些日子那般,与自己的左相一个在弓卢水畔,一个在望建水畔,只是每日依旧操练兵马,任凭室韦的探子在外围一次又一次地去而复返。
没有人知道裴罗的目的,即便是他的左相也同样一无所知。
“启禀大汗,大唐李浈求见!”清晨,账外亲卫的禀报声将裴罗从榻上拉了起来。
“呵呵,这小娃子总算来了!”
裴罗和甲而眠,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裙甲,而后轻声说道:“让他进来吧!”
少倾,账帘被人自外掀开,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了裴罗视线之内。
“外臣拜见大汗,扰了大汗清梦,心中着实有愧!”李浈脸上泛着一如既往的笑意。
“呵呵,看不出李将军与契丹人关系倒是匪浅,竟将诺大的滦仓拱手相送了出去!”裴罗笑着,伸手示意李浈入座。
“大汗明鉴,实是外臣的无奈之举,我若不送他些大礼,想必他也不会放我出来,保命要紧,保命要紧!”李浈大笑道。
“哈哈哈,听闻大唐将士悍不畏死,怎么李将军却偏偏如此惜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