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浈笑了笑没有说话。
崔彦昭见状稍一沉思,而后抬头拱手言道:“实不相瞒,将军在瀛洲所行之事,崔某此前早已禀明家叔,今日刚刚得到家叔回示,命我崔氏一门唯将军马首是瞻,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崔先生觉得有些不甘心!”李浈打断说道。
“不错!正是不甘!”
崔彦昭缓缓起身,面色微沉,再度拱手说道:“将军可知我崔家这一支在瀛洲立足,有今日之局面,花费了多少年么?”
不待李浈回答,崔彦昭便又道:“五十年,整整一个甲子,将军可知有多少崔家先辈为此积劳成疾,甚至郁郁而终么?崔家名望八百年,靠的不是作奸犯科,也不是巧取豪夺,靠的是无数崔家人的心血!”
崔彦昭的情绪有些激动,声调也陡然增大了许多。
“而将军一来到瀛洲便要我崔家献出五百亩良田,敢问凭什么?崔家一门23位宰相为大唐尽忠,便是历朝天子都不曾盘剥崔家田产,将军却要逆其道而行之,难道将军以为手中有兵,便能为所欲为了么?”
“若论忠,我崔家无愧于先祖,无愧于大唐,难道将军便是如此对待忠臣么?”
此时的崔彦昭与方才判若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