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础弟肯定在家。”马维在门外拱手笑道,带来酒肉,还有一位客人。
马维承袭父亲的侯位,家资虽不丰厚,也比有家无业的楼础强些,所以自带吃喝,绝不强人所难。
楼础恰好酒兴未尽,舞一通刀之后,嗓中正觉干渴,见酒生津,急忙收刀,邀请客人入门,“马兄今晚怎有闲情?郭兄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马维带来的客人姓郭,名时风,年纪更大一些,二十八九岁,也曾在诱学馆里读书,几年前结业,在洛阳没能谋得职位,于是游历天下,多年没有消息传来。
郭时风比从前稍胖了些,满面春风,拱手道:“东都一别匆匆数年,彼时俊少年已是如今佳公子,础弟这是在家中舞刀赏月吗?”
两人从前并不相熟,郭时风这时一口一个“础弟”,毫不见外。
楼础收起刀,笑道:“花刀招式,练着玩而已。”
马维与郭时风都没带仆人,自提酒食进屋,楼础点灯照明。
马维看了一圈,“你家里的老憨头呢?”
“他有酒友,今晚不在。”
“正好。”马维将几样酒菜摆在桌上,指着郭时风道:“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,本打算过些日子再聚,郭兄说‘择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