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平静无事,因为没有闲人,官吏各司其职,百姓各有生业……”
皇帝滔滔不绝,听上去居然很有些道理,站在院门口的楼础也没法立刻想出反驳的话来,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骆铮,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,连称“草民无知”、“陛下恕罪”。
皇帝说了小半个时辰,语气终于缓和下来,“骆铮,你身为台官,可以挑朕的错,但是不能乱挑。古史有鉴——古史里记载的事情多了,件件都能用在天成朝?你连天下户数都不知晓,也不知几人务农、几人服役,就敢说朕不体恤民力?”
骆铮额头出血,“草民一时糊涂,触犯天威,罪大恶极,万死不足以赎过,求陛下降罪。”
“嗯,你能知错就好。以后你与别人谈论的时候,会怎么说?”
骆铮虽老,却不是真糊涂,立刻道:“自从去年免官以来,草民闭门思过,杜绝一切往来。今天承蒙陛下亲来解释,心中豁然开朗,今后唯有继续思过,知无不言,若是不知,就当多看、多听、多学,再不敢乱发议论。”
“这才像话,昨天朕梦到你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个样子,非要与朕争辩不休。”
众人恍然,原来皇帝来骆宅问罪,只是因为昨天做了一个不好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