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而不烈,不知不觉间已是酩酊大醉,胡言乱语,我在皇太后宫里尝过。”
关于泄密者,欢颜也猜出十之六七。
楼础叹道:“陛下这时候大概已经猜到端倪,正在查实。”
“然后呢?陛下总不至于……”
“不会,陛下重名,心中再多愤怒,断不肯背负不孝之名。何况还有转机,楼家、皇甫家嫌隙已深,势同水火,陛下再轻推一把,就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“然后就会轮到其他各家。”
“陛下声称会留几家,给他们罢官归第、颐养天年的机会,至于令尊……”
“别说这些,陛下的许诺与威胁并无两样,许诺越重,期望越大,期望越大,责之越深……古人说伴君如伴虎,陛下则是天下至猛之虎。出宫之后,我会力劝父王辞官。”
“我原以为劝说很容易,只要将道理摆出来,对方自然赞同。经过这些天的事情我才明白,劝人之难,难于移山。我能看出危险,因为我不在其中,不受其利,一旦得权得势,或许也跟别人一样,无论理由多明显、危险多急迫,都舍不得放手。”
欢颜低头不语,过一会道:“先有可劝之人,才有劝说之辞,但夫子知其不可而为之,身为女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