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知而不说,更不能眼看着父王掉入井中。”
楼础又何尝不是如此,“可劝之人天下少有,非得是……有名有实之人。”楼础想用名实之学做番解释,话到嘴边才发现没那么简单,只能说出模棱两可的“有名有实”四字。
“你很喜欢名实之学?”欢颜笑问道。
“少年从学,师从名实大家,刚刚窥到些门道。”
欢颜好奇,暂时抛掉烦心事,与楼础一问一答,讲说名实之学。
“名实之学与正统学问有重合之处,更有明显不同,比较……比较直白。”
楼础轻轻一拍桌案,“正是如此,正统学问教你做最好的人、应该成为的人,名实之问不求最好、不问应该,只要循名责实,这个实就是直白。”
“好,那你直白地说,我是什么名?什么实?”
楼础微微一愣,“你……循名责实不是这样用的,非得听其言、观其行,大事之后方有论断,看貌论人的是相术。”
欢颜微笑道:“怪不得名实之学没有显闻于世,说起简单,做起来太难。”
两人忽然无话可说,默默而坐,半晌之后,楼础问道:“我一直想问,宗室子弟的名字里为什么都有一个释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