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步伐越发显得庄重,每迈出一步,都要稍停一下才迈出第二步。
童子不知何时走到近前,小声道:“他们在练习拜月。随我来,先生要见你。”
房间又小又暗,无桌无椅,地上铺着半幅席子,一名瘦弱的老者跪坐在边上,像是在闭目养神 ,没有半点声息。
徐础脱掉靴子,上前跪拜,“小子徐础,拜见范先生。”
范闭似乎嗯了一声,徐础没听清,童子上前,扶起客人,请他入席而坐。
徐础跪坐在范闭对面,一时间哑口无言,不能总看人,于是盯着席面。
童子退下,屋中两人静坐,渐渐地夜色降临,没有茶水,也没有人来点灯。
“啊,是楼十七公子吗?”对面的范闭突然开口。
“正是在下,但我已改姓徐。”
“我睡了多久?”老先生居然真的是在睡觉。
“一小会。”徐础含糊道。
“天已经黑了,我感觉这些天来经常丢失白昼,今天的阳光好吗?”
“暖抚全身,光照万里。”
“风好吗?”
“略寒,透入肌肤,尚未入骨。”
“水结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