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上小水洼结层薄冰,日出便化,河水奔腾不息。”
“树叶落了多少?”
“落季已过,还剩尾声,大概三五天之后就会落得干净,但是总会有一两片枯叶恋枝不去,便是雪积三尺,也动它们不得。”
“又是一个冬天,就快要到了。”范闭叹息道。
“是。”徐础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影,他不擅跪坐,时间久了,膝盖压得疼痛,却不好意思 挪动。
“听说你的事迹之后,我一直想见你一面。”
“刺驾的事迹?”
“对,你是谋主,还是刺客?”
“参与策划,最后也亲自动手,但是第一个击伤皇帝的人不是我,而是一位叫罗宣的豪杰。”
“他既是豪杰,早就准备好替人卖命,你是读书人,货卖的是一杆笔和一张嘴,何以亲手拿起刀剑?”
“范先生就为这件事而想见我?”
“抱歉,我太老了,心中受不得疑惑,为这件事我常常彻夜不眠,白天困倦无神 。”
“读书人奋而动手,并不稀奇,与我一同刺驾的人里还有一名读书人。”
“邵君倩?不同,他有仇私。”
“我也有仇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