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资格点拨公子?”
尹甫道:“既是闲聊,人人可得言说,尊管何不入席,一同谈论?”
老仆第一次被人称为“尊管”,有些飘飘然,但是还没有完全失去神 智,急忙摇头,“两位大人与主人坐卧的地方,我这双脏脚怎能踩上去?我就站在这里说话吧。”他又向主人道:“公子真让我说?”
“嗯?”
老仆嘿嘿笑了两声,“那我就斗胆说两句,其实我连这位费大人究竟在问什么都没听明白,只记得静思 、行天下事两句,我也不知道天下事是什么事,所以就当它是行事。公子为何静思 而不行事,是这个问题吧?”
费昞笑了,“简而化之,就是这个问题。”
老仆受到鼓励,胆气愈壮,赔笑道:“要说我家公子心里在想什么,我肯定不知道,只能说说我一直旁观的猜测。我家公子不是那种非要成仙的人,从小爱看书,但不读死书,常与朋友议论,说读书为用,看了这么多道理,总得亲身践行一次。我还记得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,我家公子十四五岁吧,看了一本不知什么书,被一句不知什么话打动,拉着悦服侯跑去寺庙里听人家撞钟。回来抱怨,说钟声不够响,说是够响的话,他应该听不见。可在那几天,我得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