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的都是皇亲国戚,我去凑什么热闹?严师弟是怎么混进来的?”
“呵呵,于师兄说笑,我可不是混进来的,乃是跟随世子而来。”
于瞻转来目光,“你什么时候给世子做事了?”
“有段日子了,先师过世不久,我就受邀在济北王府忝任书佐。”
王府书佐无品,是个极不起眼的闲职,严微因此极少提起。
于瞻听在耳中却仍有几分嫉妒,尤其是“受邀”两字,令他深感不公,淡淡地说:“恭喜,严师弟应该早些公布,大家也好设宴庆祝,现在不行,我正在守庐,不碰酒肉。”
严微笑道:“家父非要我接受此职,我是不得已而为之,如能自选,我更愿意来此陪同于师兄。”
“嗯,能来的人从不开口,不能来的人总有借口。”
严微上前,深揖一躬,“于师弟为范门争光,我等敬仰,来与不来,心中皆有愧疚。”
于瞻反而不好意思 起来,语气变得温和,“我明白,大家都有拖累,不像我,无父无母、无妻无子,与亲戚也不走动,止此一身,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生此一身者大有人在,能舍生取义者,仍是寥寥无几。于师兄义举,非只是为我范门争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