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久。”徐础看一眼黑黢黢的栈道,那上面涂满了油脂,比平时加倍难行,稍有不慎,就会坠入深谷,“我现在就出发,铁鸢想必相距不远。”
“夜深难以看清道路,这里又不能点火……”
“我是习惯夜行的人。”徐础拱下手,“阁下忠于天成,但是朝廷在北,阁下居南,隔绝越远,恩情越浅。”
“明白,天成若要复兴,第一步就是要让陛下脱离贺荣人的掌握。”
徐础笑了笑,再不说什么,伸手摸着栈道木架,小心翼翼地走上去,一步一停,丝毫不敢大意。
短短数十步栈道,徐础用时极久才走到对面,靴底沾满油脂,在路上蹭了好一会才不那么滑腻。
远处传来楼碍的声音,“徐公子平安吗?”
“平安。”徐础大声回答。
“水无源必涸,树无根必枯,望徐公子勿在意小小恩怨,早日寻到自己的根源!”
“多谢。”徐础迈步离去,至少明白一点,自己与楼碍道不相同。
他早已不在意楼家,甚至不在意天成皇帝与吴国公主之间的陈年旧怨,他一路行走,求见群雄,只为找一点小小的光明,如同这条谷道,明明只有一条路,但是夜色笼罩,他也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