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。
甘招突然抬高声音,“我意已决,天下没这么凑巧的事情,徐公子突然到访,将我的症状说得一丝不差,又曾得到高人传授医方……”
另一人的声音也稍稍抬高,“待我详查……”
“我的病一天也等不得。徐公子乃是我的福星,当初若没有他的几句话,我绝不会来益州,他这次来,必然也有缘由,我相信他。打开幔帐。”
另一个声音无奈地重复蜀王的命令:“打开幔帐。”
帷幔厚重,四名宫女一起动手才将它拉开。
甘招还是那个甘招,但是面貌浮肿,两眼通红,正热切地看着徐础,在他身边,跪坐一人,帷幔一打开,他立刻下榻,趿鞋站在一边,垂头不语。
这人想必就是车全意,其貌不扬,站在那里就像是被主人请进来讨教问题的老先生,贫寒而木讷,主人不问,他亦不言。
“徐公子来诊脉吧。”甘招期待地说。
徐础上前两步,盯着甘招仔细打量,却没有伸手诊脉,他也不会诊脉,一搭手就会露出破绽,“怪病自有怪瞧法,不用诊脉,请蜀王与我一同呼吸。”
“好。”
徐础将右手放在胸前,向上抬表示吸,往下按表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