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耘大笑,打断徐础的话,“徐公子兜一个好大的圈子,说来说去,还是为陈病才说话,希望奚家放他一马,对不对?”
“不是放他一马,而是携手共守襄阳,两军都打朝廷旗号,本没有深仇大恨。”
奚援疑的语气立刻变得强硬,“从前没有,可陈病才不请自来,当荆州是无主之地,从那时起,就是我们奚家的大仇人。”
其他几名奚家子弟纷纷点头,表示赞同。
“强者容人,弱者容于人,奚家独占荆州,根深蒂固,兵强马壮,应当率先讲和,化干戈为玉帛。何况双方讲和之后,保护的是荆州,获益之人也是奚家。”
奚耘稍稍向前探身,“陈病才愿意讲和?”
“正是。”徐础全不将谎话当回事。
“好,你回去让陈病才改旗易帜,奉我奚家为主,我就同意讲和。”
徐础笑道:“陈将军奉天成皇帝为主,不会改旗易帜,他愿意与恒国公共守襄阳,就是这样。”
奚耘大笑,“徐公子伶牙俐齿,果然名不虚传,老夫也险些心动。但我知道你心肠险恶,绝不会为我奚家着想,你所献之计,乃是毒计,诱我奚家进入死地。”
“恒国公要怎样才肯相信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