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用,依旧是余音绕梁,奈何这夜如此寂静,唱曲便在这房间里不断放大。
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
怀瑾早洗浴完毕倚在床上,她的头发还微湿着,便拿起床边的一本小书翻看,外面院子里的唱曲同样在她的房间里缠缠绕绕,姹紫嫣红……断井颓垣……
这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吗?怀瑾走下床,她今天偷偷跟厨房要了那瓶剩下的黄酒,若再梦境不断无法成眠,就打算来个一醉方休,兴许可以一觉睡到天亮。
打开瓶塞,小小地抿了一口,酒是好酒,一仰头喝了几口,温润得很,不似烈酒那般灼烧,再啜几口,大半瓶已经没了,复又回床,躺了下来,睡去吧,不再有戏,不再有梦。
不知是黄酒还是药,董知瑜总觉身体里一阵阵发热,还有些飘飘然,她本就不是海量之人,刚刚灌了小半碗黄酒,那药兴许也是治寒之物,索性将头蒙在被子里,可那戏文却像着了魔道直刺她的耳鼓: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……
好热!再也不能蜷在被子里,董知瑜跳下床,重新解了衣衫泡进木桶里,水是温凉的,好舒服。
怀瑾闭着眼睛,却听到董知瑜房中水声再起,她的耳根有些闷闷地发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