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知瑜却叹了口气,“马修, 你要去的可都是苦地方。”
“有趣的地方,”马修朝她挤了挤眼,“北非的沙漠最有意思,我喜欢那里。”
“沙漠?你去过那里?”
“去了两次,一望无际的大沙漠,驼队,偶尔窜出的狐狸……知瑜,你知道那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吗?”
董知瑜微笑着,望着他。
“音乐,一种非洲人自创的手鼓,可以由十几个人、二十几个人,一个部落的人同时演奏,第一次听见时那感觉太震撼了!真的,我从未听过如此昂扬、利落,如此带劲的音乐,我想那里的每个人都是天生的音乐家,才会对节奏有着那样出神入化的把控,从头至尾,没有词,没有其他的乐器,只有鼓,我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飘了起来,飘在天空看着那片沙漠、那群鼓手,看着自己的躯壳,我听得热泪盈眶。”
董知瑜还是微微笑着,可不知为何,她的眼中竟噙着泪水。
一只温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,那是怀瑾,耳边传来她清冽的声音:“自由,那是对极致自由的向往。”
马修拿那双翠绿得发亮的眸子望向她,灯笼的一簇光霎时投进了他的眼眸中,不安地跳动。
他拿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