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舒关上门,伸手将房卡放进卡槽,走向沙发,坐下,双眸略微无神地发呆。
不多时,房间的门铃摁响。
阮舒晃回神思,走去应门。
是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一只服装袋,还有她之前一并掉进游泳池里的包。
包毫不意外全湿了,甚至能倒出水来。阮舒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。
之前手机便被她摔得屏幕碎裂,她没抽出时间去换新的,凑合着用。现在好了,干脆彻底报销。
阮舒定定地盯着,不自觉在想,如果那个混蛋要打电话来哄她,都打不通的吧……
体育馆那一回,她气头上,故意不接,后来他遇上枪击案,她回拨都来不及了。
思及此,她急急地尝试开机。
指头触上键,阮舒滞住,嗓子发紧,双肩微垂,耸拉着,颓然而苦涩。
涩意盈满了她的胸腔,她的鼻头,她的眼眸。
丢开手机,她捂住脸趴在自己的腿上。
忽地,一把熟悉的嗓音挨着她响起:“干嘛?一个人偷偷哭鼻子抹眼泪?”
阮舒一阵惊吓,霍然抬头。
但见闻野蹲在她的跟前,两撇小胡子飞扬,手臂撑在腿上驻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