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庆文听了听了一惊,忙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却见织坊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穿白衣的读书人——只见此人身材不高,却长得极匀称;面白无须,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;嘴角微扬,却似乎有些忧郁——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翩翩美公子。
姬庆文无论是在穿越之前、还是在穿越之后,都是个响当当、硬邦邦的钢铁直男,可见了此人,他竟产生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。
在仔细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取向之后,姬庆文用力吞了口唾沫,问道:“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?到我这织坊来所为何事?”
那人却不答话,说道:“范文正公这篇《岳阳楼记》用词朴素直白,然而立意高远,不愧是一篇妇孺皆知、传颂千古的好文章。可怜王子安一篇《滕王阁序》文辞壮丽、瑰伟绝特,却也最多只能同他并驾齐驱而已。”
说着,这白衣公子忽然怅然若失地一笑:“呵呵,杜子美绝句做得好:‘王杨卢骆当时体,轻薄为文哂未休。尔曹身与名俱灭,不废江河万古流’。我是什么样的人,居然也敢批评其王勃来了,真是不知羞耻。若是我下笔有神 ,做出的文章,能有《滕王阁序》一半的功力,那就是让我现在去死,也是心甘情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