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“扯淡!”姬庆文立即骂道,“一匹绸缎是一百尺,我这里有一千多匹绸缎,就是十万多尺。这么多绸缎,我摆摊卖到什么时候去?”
黄得功虽然身高马大又天生神 力,爹妈却给他生了一副小胆子,听姬庆文这样训斥,立即就焉了,低着头、努着嘴,再不说话。
姬庆文见众人这副萎靡的样子,叹了口气:“唉,算了,你们再回去想想办法……”
众人闻言如释重负,慌忙向姬庆文告辞,便如鸟兽散了。
还是黄得功有些良心,走了几步觉得不妥,又回头道:“东家,这么一大车东西放在院子里好像不太好,要么我替东家收进去再走?”
姬庆文见他是一片好心,倒也感到几分欣慰,又摆摆手道:“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我想静静……”
姬庆文目送那几人离开,又敲了敲这一车的锦缎,顿时感慨万千——当初到任织造时候因为绸缎产量担忧;现在产量上来了,却又在为销路担忧……
想到这里,姬庆文忽然有感而发,高声念叨起来:“是进亦有、退亦忧,然而何时而得乐耶?”
却不料有人附和道:“其必曰:‘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’乎。”